道她的存在一样。
“等…”
想说的话没说完,一柄长剑刺过来,正中少年心口。宴青收回长剑,一掌把他拍进了庙里。
庙门轰然合上,将两人隔开。少年人拍着门,想说话,但声音笨拙生涩,凑不完整一句话。
宴青神情冷漠:“顽石也妄成人,离天大谱。等你什么时候有了七情六欲,学会爱别人,再谈做人的事吧。”
少年捂着心口,没有流血,没有受伤,却难受万分。心上空空如也,像被生生挖了一块。
从那之后,春夏秋冬,一年又一年,他被封印在这里,终日活在回忆里,时而清醒,时而混沌,做了很多事,杀了很多人,他已记不清,当初是为什么走到了这里。
做人,做人,可该怎么做,他不懂。
雾里捂住心口,在长发男眼前晃了晃手,忽然懂了。他给她的记忆,想给的人应该是宴青。只是,他大抵看不见,才错把同是太岁的她当成了宴青。
但是,明明被杀了,为什么不恨她,反而还保存着关于她那么多回忆?
长发男凝出把长剑,双手呈给雾里,磕磕巴巴地说:“不……不做人。”
“不…不想…”
雾里盯着剑,他凝聚出的剑,和记忆中宴青刺向他的那把分毫不差。记得这么清,分明是恨的。又为什么,要把剑还给她?打算让她再杀他一次?
“不…不想…活。”
感觉她没动,长发男人皱皱眉,把剑往前送了几分。
他不想活,雾里也不想接:“能活为什么不活?没人逼你去死。”
他的记忆里,宴青在路边捡到的他,后来心软,才把他留在了身边。
少年日日跟着宴青,眼睛心思全在她身上。后来,他为了她,杀了人,做了错事,她怪他不懂人间情爱,没有七情六欲,学不会做人。因为犯了错,她把他封印在巍巍高山之上,与一只肮脏的妖在一处苟活,彻底丧失做人的资格。
在蟾蜍妖这里,他学着生存,学着杀人,学着步步为营……
这些记忆里,其实他早有机会从蟾蜍妖那里出来,却偏要等到看见她,才肯出来。雾里更加觉得,这是她理解不了的、前所未见的感情。
天亮了。
长发男人指着天边半块红日,磕巴着说:“黎…明……”
——
“小心!”黑狗爬上山顶,一把咬住长发男人的头,把他扑在了地上。长发男脸对着雾里,任凭黑狗撕扯。
黑狗咬的牙疼,他松开嘴,摁住他,跟老李说:“愣着干什么?上啊,办他!”
老李缩缩脚,非但不敢过去,还躲在了雾里身后。
黑狗:“都别站着!”
一阵风吹过,雾里与长发男四目相对,手中剑在颤动。她极力压制着,但手还是不受控制地把剑举了起来。
黑狗见势不对,连忙让了条道。
他前脚刚跑,后脚那把剑不偏不倚,利落地扎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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