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带您去！”
说到救人，这小男孩儿顿时活跃了起来，就连自己身上的伤口都裂开了，也全然不顾。
那白色纱布上的红血，有些刺眼。
“想让我救他也可以，但以后你们得为我办事儿。”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也不会掉馅饼。
所有莫名其妙而来的好事儿，有一半都是陷阱和阴谋。
小男孩儿立刻跪在地上，对蒋一磕了三个响头，“牙狗以后就是小姐的奴才，为小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蒋一冷笑一声，“我要你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奴才做什么。”
随即，她站起身，“以后就帮我跑跑腿儿吧，还有这次替你兄弟治病的钱，算你借的，十年之内，必须还给我。”
那个被称为牙狗的小男孩儿猛得点头，“我可以用性命担保，十年之内一定把钱还给小姐！”
蒋一听罢，转过头看了眼李掌柜，“李掌柜帮忙安排一下吧。”
李掌柜朝着蒋一点了点头，“也就蒋姑娘您有这么大的善心。”
蒋一耸了耸肩，“多花几两银子，换一个衷心的人罢了。”
说罢，她抬脚往外走，走到园子外面，又停了下来，朝后面看了看，“还不跟上来？”
牙狗听了，不顾身上的伤，忍着痛站了起来，跟在蒋一的身后。
蒋一扶额，牙狗那个名字，她还真有些叫不出口，总感觉就是在叫一条狗……
牙狗跟在蒋一的身后，尽管蒋一看上去并不是那么和善，但在此刻的牙狗眼中，她便犹如那救世主一般，降临在了他的身边。
蒋一那并不算倾国倾城的面容，在牙狗眼中，简直就是不染凡尘的仙女，高不可攀。
他内心激动又感激，越过蒋一，拖着自己疼痛的身体，带路。
房舍老旧的城南，带着一种朴实无华的感觉，来往的人较少，行人们三三两两说说笑笑。
时而有小儿挽着裤脚，打着光脚丫在石板路上跑来跑去，也有大人们唤孩儿回家吃饭的吆喝声。
城南中，有许多弯弯绕绕的小巷子。
他们来到最角落的也一条街道，这里无人行走，尽显凄凉。
街道旁有一条狭长又黑暗的巷子，牙狗带着蒋一和大夫快步往里面走去。
这巷子里有一股发霉的酸臭味，大中午的，里面有一群小孩儿和老人坐在墙边，分着破碗里的几个发黑的馒头。
一路走来，可见大家都用好奇的目光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们，一个个捂紧了手中的馒头，可用胆小如鼠来形容。
一条破败的石板路的尽头，就是一个废弃了不知道多久的破屋子，歪歪斜斜的，一场大风就好像能把房顶给掀了。
走进院子里，便看到一群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冲了出来，冲着牙狗喊道：“狗哥你可回来了，大毛就快不行了！”
这群孩子一个个眼睛通红，鼻涕乱流，蒋一顺着他们黑乎乎的手所指的地方看去，是一个门都没有的偏房。
牙狗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上，连忙冲进了小破屋的偏房中，“大毛，大毛……”
大毛躺在地面，身体上腐烂的肉流了脓水，一股腐烂的恶臭，从房间里传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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