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纪沄枳和裴询回了客栈。
床头前点了一盏烛光,纪沄枳靠在裴询的怀里,跟他讲述她的世界。
白日里的时候,其实她很能理解靳斯的激动情绪和充足的表达欲。
有些时候,她也会突然间觉得这个世界倍感陌生,因为熟悉的一切都在慢慢变淡在消失,过往生活里的一点一滴,家人朋友,他们的面容甚至都在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变得模糊。
于是在某个时刻,恐慌感席卷而来。
她比靳斯更幸运一点的是,她遇到了可以相携一生的人。
而这个人,接受了她的来处,接纳了她的一切。
她给他讲她的家人,她作为早八打工人挤早高峰时,她遇到不讲理的病人时,她和三五好友聚餐出游时,讲她的学生时代,讲她的成长,讲她过往的一切。
不知不觉间,纪沄枳躺在裴询的怀里睡着了。
裴询低头在她的额间落下一吻,睡梦中,纪沄枳的眼泪悄然掉落,可她的唇角,却是带着笑意的。
第二日,又听靳斯滔滔不绝地唠了一上午的嗑。
午膳的时候,纪沄枳才提出了他们的来意。
说到这事,靳斯“啊”了一声,“原来先前地下拳场的客人是你们,也算冥冥之中自由缘分啊。”
“我能问问,你们为什么想要那个奴隶吗?”
纪沄枳叩了叩桌子,“我是不是还未告诉过你,我穿过来的身份。”
“对哎!”靳斯才想起来,先前他问他们怎么称呼的时候,并未得到回答。
纪沄枳勾了下唇角,“那就认识一下,我叫纪沄枳,他叫裴询。”
“或者你也可以叫我,芸懿帝姬。”
靳斯“噗”地一声,把刚喝进嘴里的汤全都喷了出来,还好他转头转的及时,没有毁了一桌子的好菜。
“咳咳咳,兄弟,你这,可比我牛逼多了啊。”
自从知道纪沄枳的老乡身份后,靳斯对美人的那点心思就淡了。
“我还得辛辛苦苦搞基建,你这一来就啥啥都有了。”
“也不对……”靳斯眯了下眼,“啧,皇家啊,处境挺艰难的吧。”
不然也用不着搞假死那一套了。
“我说呢,最近芸懿帝姬死而复生的传言闹得沸沸扬扬的……”
他就算再跳脱,也不是个没脑子的人,说着说着就突然意识到纪沄枳的目的了。
来到他外城常驻,或者被他买下的奴隶,他肯定要把对方的底细都查个清楚的。
影刃是谁,他心里一清二楚。
虽然一时没有猜透这个平阳王的儿子对纪沄枳到底有何作用,但纪沄枳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可就不难猜了。
而且裴询此人的名号他也是听说过的,蛮羌那边尊称煞神,而在边疆老百姓的眼里,这位和原开霁都快齐名了。
毕竟是他的出现,带着边疆军打了胜仗,结束了长达十几年的战争。
靳斯冲纪沄枳竖起了一个大拇指,“有胆识,敢想敢做,佩服佩服。”
他“啧”了一声,“原本皇位那点破事我不想参与的,但谁让咱俩是老乡呢。”
“而且你那个弟弟,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太小了还是怎么样的,反正我是觉得他不咋地。”
“支持你把他搞下来自己上位。”
这么胆大包天的话敢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也就靳斯了。
他挑了下眉,“想不想去我的武器库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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