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有一个项目分部,在市中心一大楼的十几层。
温初柠每天早上都要挤地铁,然后赶进大楼的电梯里挤上去,她一定是卡着830分进电梯,因为再晚了,下一趟电梯不知道要等多久。
早上上班的白领都在这栋楼上,挤来挤去,真是漫长的一个早上。
温初柠端着一杯咖啡上去,是大开间,他们的组长也都在这,美其名曰没有距离感,免不了被别的员工吐槽,说是为了督工。
项目部有两个翻译,一个是温初柠,负责会议的同声传译,就是口译,另一个负责对接文件的翻译,是笔译。
因为今天开会的缘故,温初柠穿的稍微正式了一些的通勤装,里面搭了一件雪纺的白衬衫,收腰的黑色半裙,外面搭了一件小西装。
那天她匆匆出门,脚踝被高跟鞋磨的有点疼。
她走路有点瘸,旁边的笔译看她,“小柠,你贴个创可贴吧,要不然这一天还早着呢。”
“啊,行,我等会去买。”
温初柠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翻了翻包,结果翻出来一包很久很久前的创可贴。
还是粉色的,卡通图案的。
温初柠捏着这一包创可贴,一下就想起来,是很久前,她大三那会,去高林面试。
碰到了陈一澜,他弯腰蹲在她的面前,跟她说,以后要是非得穿高跟鞋,就备着创可贴。
其实这些年温初柠几乎不怎么穿高跟鞋。
这个包,还是她几年前背的那个。
温初柠出神了几秒,自己去了洗手间贴上创可贴。
下午的会议进行的挺顺畅,来的人是高林国际的外资方,四十多岁的一英国人,瘦高,有点秃顶,那笔译也是个小姑娘,当时拽着温初柠打趣说,“怎么这么像威廉王子我听见他那一口英腔,我就想起来英国那个段子。”
说着,还拖腔带调学着,“cuofater”
温初柠被她逗笑了。
晚上是在国际酒店订的包间,温初柠坐在组长旁边。
组长看着很年轻,是个不折不扣的女强人,叫邓思君,瓜子脸,及肩的中短发,万年通勤都市丽人的西装配高跟鞋,虽然挺爱笑,说话也和气,但是做事雷厉风行,说一不二。
温初柠起初也挺佩服她的,一开始以为她今年也就三十岁,后来一次饭局后才知道,邓思君今年已经四十岁了,离异带着俩女儿。
温初柠对她更肃然起敬了。
那天饭局吃的时间有点晚了,她喝了一杯葡萄酒后就有点困,邓思君还在旁边笑着跟外资方聊天,讲到电影。
然后腾手碰了碰温初柠。
温初柠的酒量还是一如既往地差,她逼着自己清醒过来。
“在聊电影。”邓思君很小声的跟她说。
因为这么一个很小的停顿,桌上几个人都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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