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任自己了，自己手上最后的力量也在邕州之战中消耗殆尽了，可以说，他侬智高，已经是穷途末路了！
章衡心满意足道：“这才是嘛，我跑这么远连顿饭都没有混上的话，那可就太亏了！”
章衡何等人物，自然看得出来侬智高如今的心态已经是心丧如死，心道，大约是时候了。
章衡说他可以凭借广源州知州的名义号召广源州的四大姓以及诸多峒主一起对抗安南，这听起来好像很不错，好像广源州以后便是他侬智高的天下了，但实际上并非如此。
侬智高本是心如死灰之时，但是闻听此话，却是不由得笑出声来：“那倒不至于，能够与居正兄这等人物交往一场也是好事，这饭嘛，不仅要吃，还要吃好！来人，上菜！上酒！本帅要与章相公好好喝一场！”
李朝那边已经是得罪死了，李佛玛想要他死更比收服的念头要强烈得多。
这李朝安南也因此变得十分的强大，李佛玛不仅对大宋的广源州有想法，还对占婆有想法。
章衡颇有深意地看了一下侬智高道：“……侬帅，以前你们没有得选，现在你可以选。”
说了这话之后，章衡便不说话了。
侬智高不置可否。
侬智高看着章衡，却是不愿意落下风，斟酌着道：“章相既然不远千里深入莽荒，肯定是有成熟的条陈而来的吧，智高不过是乡野村夫，哪里有什么成熟的想法，还请章相指教才是。”
而其他的大姓，未必便信得过他，以前他意气风发的时候，对其他大姓也有所打压，现在自己落难，他们不直接打上门来已经算是不错了，至于会不会听自己指挥……还是别有太多期待为好。
这个谁说得好。
他为了为使文武百官效忠朝廷，立庙于大罗城右伴圣寿寺举行盟誓礼，读誓书于神前：“为子不孝，为臣不忠，神明殛之”。
说到底，在广源州这个地方，最重要的是拳头，之前他侬智高有侬氏家族支持，所以也吸引了许多的年轻人来投，但经过邕州一战之后，上万人折损近十之七八，如今的他甚至都想去投靠他人，又如何有能力去号召其他人？
甚至，这已经不是鸡肋，而是取死之道了。
侬智高摇头道：“如今说这些又有何用，章相又没有办法争取朝廷帮忙，没有朝廷帮忙，说这些是没有用的。”
侬智高心中既是激动又是担忧，赶紧作揖道：“愿闻其详。”
“怎么，这样也不行？”章衡问道。
章衡闻言一笑：“侬帅，本官既然来了，便说明了我的诚意，这种试探就不必再多说了吧？”
侬智高缓缓摇头：“不行。”
章衡顿了顿道：“……侬帅，我想先问一下，侬帅与两广冲突的根源在于哪里？”
侬智高眼神闪烁，重头戏来了！
侬智高沉吟了一下道：“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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