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陆小姐的孩子是您的？”方康胜又开始发问，朝着身边的宋兰兰使了个眼色，后者当即打开了录音笔，并摊开了笔记本，随时准备记录。
秦玖池沉默了良久，久到方康胜手心冒汗，觉着这个case又黄了的时候，突然听到男人应了一声：“我配合你们，什么时候能让我出去？”
——我想见他……
宋兰兰脸上出现了喜不自胜的笑容：中午明宇集团找上门的时候，他们就听说了这个案子的棘手程度——案情是一回事，重要的是当事人并不配合，而且据说周末时，公安在调查的时候，当事人一声不吭，是个完全拒绝的模样。他们还听说，就连长庚律师事务所的江主任都无功而返……可现在不就让他们撬开他的嘴了吗？“还有，林庭长最近有消息吗？”秦玖池胡乱抹了把脸，抬头看向方康胜，“被人举报了？”
在江锦程走之后，他仔细推演了他的每一句话，他的那句“就算被你举报了”当真是让自己有些摸不着头脑。
方康胜踌躇道：“这个具体我们不清楚，但是可以去了解一下，下次会见的时候再给您回复。”
秦玖池除了眼眶还有些泛红之外，又变成了上位者的模样：“第二个问题，你刚才说什么？陆晨曦怀孕了？”
方康胜又觉得疑惑了，难道刚才那个问题不是为了陆晨曦问的吗？他回头看了一眼宋兰兰，回答道：“是的，陆晨曦因为在现场被您误伤，流产了，她一直坚持说，孩子是您的。”
“不可能。”秦玖池一口回绝，锋利的眉头蹙起，“我没碰过她。”
温晚照坐在办公室当中。
他面对着落地窗，看着外面连绵的阴雨，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笔杆。
门口突然有人敲门，他回头去看，正看到江锦程站在门口，朝着他挥手，脸上带着最温和的笑容：“我们打算医院去看看景业和晨曦，你要不要一起去？”
圆圆刚好从门口路过，看着温晚照站起身，是打算跟他们一起出门的模样，一脸的厌恶，拽了拽江锦程的衣袖，凑到江锦程的耳边说道：“江主任，郁律师和陆律师出事，都是因为他，他跟着一起去，会不会不太好啊……”
——看得出来她是只想跟江锦程商讨这件事情，可不知她是有意还是故意，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温晚照将她的话听了个十成十。
温晚照一愣，捏着外套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又是这样，又是这样！之前也是这样，陆晨曦受伤的时候，所有人都觉得，那道疤应当出现在自己身上……可是那天的事情，谁都不想的啊……
要是我能够预料到这些事情，我宁可回家去给阮阮布置生日会场——甚至后来，连阮阮的生日大家都过得不是很开心。
江锦程却是“嘶”了一声，低头看向圆圆，沉着脸呵斥着：“这种事情谁都不想的，都是意外。大家都是学法的，主要责任和次要责任能分清吗？不能分清的话，回去再好好研究研究法律，实在不行重新从助理做起，知道吗？”
圆圆被他这么一怼，也不再吭气了，低着头从江锦程身边快步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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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锦程看着圆圆的背影，直到对方进了电梯，这才转身看向温晚照，脸上又恢复成平常和蔼的模样。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她说的话你也别放在心上——要是这都不理解的话，你也得从助理重新做起。”
温晚照自然明白他是不想让自己有太大的心理负担，刚才那番话，不过是杀鸡儆猴——圆圆之前就有些看自己不顺眼，现在教训圆圆的同时，也让其他人闭嘴，着实是在为自己着想。
“好了，谢谢的话就别说了，我还有两本卷宗还要麻烦你。”江锦程看着他眼中隐约闪动的泪光，笑了笑，“可别拒绝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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