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折柳十分喜欢的臣子,对方最讨他喜欢的地方就是可以从各种地方搜罗出许多从前没有见过的小玩意儿。
“朕富有四海,天下尽收于心,世上无所不归于朕,岂有见不着几个稀罕玩意儿的道理?”
折柳问。
那个臣子说:“正是如此,陛下,到处的东西都是您的,奴才嘴笨,说不出好听话,但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特意找出这些东西来,愿为陛下分忧,陛下要是高兴了,就是奴才的福气了。”
折柳笑了笑。
这些清君侧的人表面上恭恭敬敬对折柳说,请陛下不必忧心。
折柳将他们都看了一遍,倒是个个视死如归。
所以他之后将他们全都杀了。
天气开始出现问题。
烈日,旱灾,暴雨,山洪,地震,大雪,瘟疫。
一切都在走向衰亡。
众臣恳求折柳下罪己诏。
折柳就一道接一道下罪己诏。
事情没有变好。
怨恨的民众从怒不可遏到精疲力尽,再次揭竿而起。
折柳有些纠结,他在想,究竟是让他们失败好还是让他们胜利好。
他不想管了。
他开始学习画画。
他用的颜料是最金贵的矿石磨成粉,他用的画布是最精致的。
到了国破家亡的那一天,他很平静。
他从床上起来,揉了揉眼睛,尚且有些困倦,天色发白,鸡鸣以后,往日在身边伺候洗漱的人都不见了。
他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出门走了走,天上就渐渐亮了,仰头的时候还能看见一两颗特别亮的星星在泡满了水似的天空面上闪了闪。
那种天色依旧发白,就像多年前,母妃死去之后的清晨。
天气到了燥热的时候,气温很舒适,一阵风拂过树叶吹到脸上,阳光就渐渐起来了。
脚下多了一块暖金色的地毯,看得见,摸不着。
四处都是安静的,几乎到了寂静的地步。
宫人四散奔逃的脚步声匆匆忙忙,从那边传到这边,中间隔着几堵墙。
以前他总是听见许多窃窃私语的声音,转头去看,就没有了,现在怎么听都清清楚楚。
他笑了笑。
他还记得,母妃死前对他的要求,别说话。
他走了一路,没有说话。
到了门口,他推开门,跨过门槛,屋子里有些发黑,阳光在外面,隔着一扇薄薄的窗户。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桌面上,黑漆漆的桌面和当初母妃自缢边上的桌子一样。
整间屋子都透着一股朦胧模糊的昏暗阴沉。
他转了一圈,记得之前这里放了一块糕点,现在找不到了,本来想当早餐,算了,不吃也罢。
折柳走出屋子,往外走,他走到了巨大的鸣冤鼓面前,拿起边上放好的鼓槌,嘭嘭嘭打了两下,声音不大,他想,这只是试试手,深吸一口气,用力敲打起来。
鼓面发出巨大的嘭嘭嘭的声响。
声音传出去很远。
这个时候,折柳觉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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