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窍的棒槌,背着老子就是一起玩完!”
“靠,你要是死了,家里的将军爹该咋办?你老娘咋活?”
“呸!你小子还有个娃呢,现在娘进了监狱,你个当爹的要是死在这儿,进了阴曹地府都抬不起头来!”于帅认起了死理,他扯掉了一片衣料当绷带胡乱包扎,哪里止得住泉涌似的失血。
楼梯背后又传来平塚的冷言嘲笑:“别争了,是好兄弟就携手下地府吧,黄泉路上有人作伴有什么不好,呵呵……”
一枚手榴弹越过沙发抛了过来,李虎巍侧身飞踢,将爆炸物踹向平塚,巨响之后,楼梯间不再有人说话了。
“重机枪,把重机枪推过来!”日本兵们气急败坏,咋咋呼呼,重机枪支架和地面摩擦的吱吱声直钻入耳窝。
日军海军陆战队使用的是彷英国刘易斯机枪的“留式机关枪”,使用7.7毫米口径子弹,原本装配在军舰上兼作高射和平射之用,鬼子居然拿它进行室内枪战,真是闻所未闻。
但李虎巍很清楚,不管是啥机枪,子弹足以把沙发和背后的他们射得千疮百孔。
“装填完毕!”
“射击!”
日本兵喊了两嗓之后,却意外传来盒子炮的清脆响声,机枪没有击发,正副射手倒在机枪座上没了声息。
守在门口的日军注意力全在室内,却被一支从外部杀来的盒子炮打得措手不及。
枪手训练有素,连发很有准头,日军陆战队员七倒八歪横在公馆门前。
“你们两个,还不快走?”
突如其来的救兵声音如天使一般,马兰丫头左右手各提一支盒子炮,脚下尽是鬼子尸体和子弹壳,她长发披散,像一头发威的母狮。
李虎巍无暇言谢,赶紧将重伤的于帅背起。
别看于帅身材匀称,不过60多公斤的体重,背在身上却着实不轻松,还得应付随时袭来的冷枪。
楼梯间方向,手榴弹爆炸余烟未散,不知平塚那厮是死是活。枪声稍歇,楼上传来女人嘤嘤的哭声,估计金如意那丫头吓得不轻。
既然平塚秀行伪装成宁俊臣的样子,那么真正的宁俊臣又在哪里?
他面朝幽暗的楼梯间,想告诉马兰,有个阴险的鬼子军官藏在里面,却被她扯住胳膊:“走吧虎哥哥,鬼子的援兵随时会到。”
因为失血过多,于帅已无法像先前那样喘气说话,眼皮上下打架,呼吸变得如山一般沉重。
才从公馆杀出,他们立即体会到捅破马蜂窝的后果。
一路之上,日军、伪军、伪警们苍蝇似的成群结队,围追堵截。
马兰几乎打光了子弹,凭借对上海地形的熟悉,她带着两人勉强钻入一片破败的棚户区暂安性命。
这里是临时的地下党活动汇合点,设施简陋,平时只有一人留守,优点是足够隐蔽。
“马兰同志,这是……”
“**的弟兄,刚刚和鬼子汉奸交过火,快,给他包扎!”马兰顾不得多做解释,赶忙安排对于帅紧急救护。
和鬼子如此拼命,受了这样重的伤,必然不会是向敌人通风报信的奸细,马兰为先前怀疑于帅而暗自内疚。
留守的地下党员取出医用纱布,李虎巍急不可耐夺了过去,解开被血染成深黑色的布条,激烈的枪战和突围奔逃,伤口被撕裂得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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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块儿缺乏药品,伤成这样万万拖不得,必须送正规医院。”留守的地下党员说道。
“这不可能,上海的大医院全被日伪控制,那些私人诊所也被严密监控住了。”马兰当即否定了这个提议。
李虎巍前思后想,望着奄奄一息的兄弟,吞吞吐吐说道:“有……有一个地方……兴许能够救他……”
“哪里?都这种时候了,别卖关子!”马兰看起来比他更加迫切。
“吉斯菲尔路,120号。”尽管觉得很没把握,可他还是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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