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地点了头,这样性如烈马的女子,远不是他能轻易驾驭的。
村庄内的农舍焚毁殆尽,有些完全化为一片白地,有些仅留下几根倔强的骨架勉强不倒,焦黑的木梁间隙随时可能成为夺命子弹穿梭的通道。
马兰在身周抹了脏兮兮的泥灰,这是最好的战术伪装。
若从远处看,在废墟间移动的她,很接近一只灰色皮毛的野兔。
村外的枪声哑然而止,战场静得如同坟场。
爬过断垣残壁和一具具焦尸,刺鼻呛人的气味仍旧不散。
村东头是一口水井,有个幼童趴在井口边上。
娃儿没能逃过“弥之炎”的魔爪,仍保持着伸手探向井中的动作。
马兰小心绕到井后,目光透过亡童焦黑的手指看向黑翼兵的狙击阵地。
敌人的伪装水平很高,完全与大地融成一色。
正在思苦如何对敌之时,井的另一边有了动静。马兰将手指放在扳机上,警告对方不得轻举妄动。
“大妹子,是俺。”大个子探出烧饼似的圆盘脸,他彷效马兰的做法,也裹了铺头盖脸的泥巴伪装。
“你咋来了?”她松了一口气。
大个子慢慢爬近后解释是秦师长命令他来的,首长严令不能让马兰同志少一根汗毛,否则就要扒他的皮,抽他的筋。
“哼,后半句是你瞎编的吧,老秦从来不会说这种浑话。”她轻易戳穿了大个子的把戏。
大个子挠挠头,神情有些尴尬:“大妹子你真厉害,狠话是俺编的,但首长就是这个意思。”
马兰不由心头愧疚,为了自己的任性,老秦又一次放下师长的权威,像个老父亲似的宠溺自己,还不忘加派人手来贴身保护。
人家秦培邦又不是天生欠自己啥,一次次的偏袒纵容,这难免会让人说几句闲话。
再说,老秦是胸怀天地的大丈夫,党龄长,有文化,还懂军事,前途不可限量。自己仅仅是个土里土气的乡下丫头,怎好让他一再为难呢?
“大妹子,咱们迂回到敌人侧后方,捅他们的腚眼儿去。”大个子才说完,发现这话对于女性而言太过粗俗,下意识地捂了捂嘴。
马兰倒是毫不在意,甩了甩手中盒子炮表示同意。他俩谁也不是本村本乡的人,全凭感觉和经验和敌人周旋。
对于同行之人过于高大宽厚的身材,马兰一直放不下心来。人高马大,打起架来不吃亏,但在敌方狙击手视野里就是个轻而易举命中的目标。
果不其然,没跑出多远,尖啸怪叫的子弹立即找上门来。
回头一看,大个子猫腰奔跑时腿上挨了一枪,对手显然是抠着提前量打的。
马兰憋红了脸,费尽力气将受伤的大个子拖到腰粗的树背后,将自己浑身上下摸了一遍。
弟弟推出手术室那会儿,她瞅空取了些医用纱布,正好派上用场,替大个子缠住伤口。
“俺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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