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命凝结成了冰。
即使是置身事外的克钦头人,也难过得背转身去。
黎心竹也没了主张,担心丧妻之痛会彻底摧垮他的精神世界。
“侦察兵……侦察兵!”李念兰不知节制地哇哇大喊。
“有!”立即有战士奔上前来。
“相机,带相机了吧。”他抓住侦察兵的衣领。
“报告团长同志,相机状态完好,可以正常工作。”
“好,麻烦你,给我全家……照一张……全家福。胶卷的钱,回去之后,从我的工资里扣除……”
让黎心竹震撼的是,这个男人居然压制住了火山爆发般的悲愤。
“团长……”侦察兵哭得像个孩子,脑门狠狠砸着地下的青砖石,伤口在额头爆开。
“我来吧。”黎心竹取下相机,用镜框套住李念兰一家三口。
他怀抱孩子,扶住亡妻的肩,颤抖着让嘴角微弯。
黎心竹果断按下快门,将这心碎的一刻记录在胶卷里。
为防遗体腐化,头人主持古老的丧葬仪式。
他怔怔目视火焰一点一点吞噬妻子留在人间的最后印象。
手捧白沙似的骨灰,李念兰终于让如洪的泪水开了闸,他再度想到了那条诅咒,北条绫发出的恶毒诅咒。
允希火化之后,与阵亡战士们的骨灰分别妥善安置好,带回国内,葬入烈士陵园。
这次跨境打击行动,摧毁了匪兵据点,以牺牲三十余人的代价,毙敌二百余众,无论目标达成还是伤亡交换比,都是一场不折不扣的大胜。
粮食并不富裕,所有的庆功宴都取消了。秦培邦也明白,再美的琼浆玉液,在李念兰饮来也是浑浊不堪的苦水。
允希的葬礼很冷清,除去丈夫,她在国内没有亲属。
秦培邦拜托首都军队高层的老战友联系过北岛方面,但“宋允哲”这个名字,像是凭空消失似的。所有被问及的人,无不讳莫如深。
“允希的追悼会,和牺牲的王连长还有三十二位战士合并举行吧,别忘了还有小狸仙。”李念兰明白亡妻的心思,她是军人,希望和战士们待在一起。
世上哪有姓狸的,经过核实,她其实姓冯,叫冯狸儿。
部队传言纷纷,军工厂遭破坏那天,有山里老乡见到冯狸儿领着坏人上山。
也有人说,她是被枪顶着上山的,最多算是革.命意志不坚定。
李念兰不在现场,可他选择相信妻子生前的证言。
没有冯狸儿临死前的奋力一咬,他怕是要被马雷挥刀割喉。
在他的坚持下,民政的同志依然给了小狸仙烈士待遇。
新生命在成长,旧友大多成了安居地下的看客。
人到中年,李念兰感受到了挥之不散的凄凉。
早在跨境行动之前,徐白早早落葬了。为了率部出征,他甚至没有赶上老友的葬礼。
徐万里伏在继父的墓碑前哭了很久,他告诉李念兰,长大的志向是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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