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杀你?”
范氏仍保持着镇定,她认为裴尧并不知道,只是再诈她,毕竟他若真的知道,怎么可能放她一直待在芦雪庵?
只见男人嫌弃的掸了掸长袍的边缘,低声道,“他连自己亲儿子都杀,更何况你这个瘸了条腿再也毫无用处的废人呢…”
话已至此,见妇人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朝着承武挥挥手,转身往厢房去。
俞寄蓉听着后面的话一头雾水,范氏曾经有个儿子?又为什么要勾结土匪呢?
“发什么愣呢?”裴尧一手掀起帘子,满脸腻烦的道,“走吧。”
俞寄蓉平日里走路就慢,今个儿下台阶的时候又在想事,等上马车的时候还在思索其中关节,却没注意到,男人正在换衣服。
车厢中的储物格有备用的衣袍,脱至亵衣亵裤,听见女人上来,舒展肩膀,唤她,“替我穿衣…”
诶?
俞寄蓉这才看过去,瞧见他那么大剌剌的坐着,竟让她去伺候穿衣?
本就积存着的火气升腾,“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若是告诉她,也不至于会变成现在这样…
“告诉你有什么用?”裴尧交叉双手枕在后脑处往后仰,抬起一条腿放在方桌几上,“你是能杀人还是能放火?”
姨父姨母之死,就是她的心结,始终疏解不开,若早知道,也许,也许,她会换一种活法吧…
“那幕后之人到底是谁?”
他一定知道。
男人指了指木兰青色的双绣暗袍,眉梢一挑,怀揣恶意,“喏…”
乌龟王八蛋的混账东西…
骂人的话翻来覆去她只会这一句,低眉垂眼的站起来过去,将衣袍抖落,弯下身体给他穿上两只袖子,但前面的扣子有些难系,“你转过来…”
难得裴尧听话,将腿收回来面对着她。
这个女人长得真不怎么样,身材也不好,面相也苦,说出口的话也不招人听,还总不识好歹,但是,他很庆幸,当初她活了下来…
陪伴他度过暗黑的数年…
系好扣子,又将腰带弄好,上边的玉印她是第一次看见,正方印鉴中央的镂空里仿佛还有个圆形的东西,似刻有字的?
还未等看清,便被男人一把抢走,唬着脸道,“谁让你看的?”
俞寄蓉再次感叹这人就是个疯狗,随时随地不分场合就准备咬人,“你能说了?”
“说什么?”裴尧把玉印放在掌心中,反复摩挲。
“到底是谁?”她以前猜的是老夫人,但这般情形又不像…
“陪我饮酒。”男人不知何时拿出来个纯金镶有虎头流嘴的酒壶,清凌凌的酒香溢出来,飘散整个车厢。
“你这个说话不算数的小人…”
俞寄蓉没忍住,指着他骂出来,不想马车突然颠簸,没站稳就头朝下跌了他坐的宽榻之上,裴尧正好搂住她的后腰处,抬手冲着某处就是一巴掌,“叫你骂我…”
愤愤不平的回头瞪着他,男人却愈发高兴,哈哈大笑,“下次你若再不听话,干脆就打这儿吧?”
女子脸皮突然涨红,连滚带爬的重新站起来,坐在很远的位置上。
越想越气,转头看着他,情绪激动,声儿恼的都带上了颤音儿,“看我好欺负,你就专门戏耍我,是吧?”
大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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