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是否当了他人的替罪羊?
而邺水的突袭,先是佯攻崇甘岭,而后又在夜里以一半主力精锐围剿渭城。
邺水又是如何得知大燕的排兵布局,从而以次充好、以少充多,让大燕延误战机,以为其屯在崇甘岭的兵力是宣扬的六万精锐,而非实际的三万余呢?如此这般误导,将驻北军玩弄于股掌之间,而后巧妙地利用大燕遣调兵力的时间差,围剿军备重地渭城?
此一举,天时地利人和,缺一而不可,若是像吴仲辽口中那样轻飘飘几句话一笔带过,实在是……有如儿戏。
若曲默还是从前燕京的纨绔,定然深信不疑,但这戍守边关的三年已然叫他明白了何谓战场,何谓兵法,他自是不会全信。
但又能如何呢?
戚玄乃是驻北军五营统帅,坐镇北疆十余载,他既让吴仲辽将此次事件的款曲这般说与曲默听,那必然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推演出的说辞,是以曲默若想从这军营中查出其他的答案,比登天还难。
他不信也得信,也只能相信。
北疆的风雪涤不净他一身是非,却能将这些幽暗腌臜的阴谋深深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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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城。
是夜,一名穿着黑衣、身型劲瘦之人悄无声息地溜进了城外的营帐内。
烛火如豆,长衣广袖的丞相正跪坐在矮几前奏章,右手执一支白玉的羊紫兼毫,沾了青蓝墨水,时不时圈点一二。
“杜骁尸体找着了?”曲鉴卿不曾抬头,边问边在文书末尾添了个“准”字。
“是,大人。属下在中营三里外的田庄里寻到了。死因是胸口的刀伤,抛尸地点是一处许久不曾有人居住的农户房内,已经死了有些时日了。”蒙面黑衣人单膝跪地,毕恭毕敬道。
“谁动的手?”
“是小公子身边的一名近卫,名曰齐穆,原是西营主将的麾下。”
曲鉴卿停了笔,抬头问:“那是西营主将的命令,还是默儿的?”
“按时日来推算,该是小公子的命令。”
曲鉴卿颔首:“由他自己动手也好,免得节外生枝叫他生疑,也省的我动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杜骁的亲人?”
“老规矩。三代以内、五年之中,有见面或书信往来的,一概铲除。这回便做成……入室劫杀罢。”曲鉴卿云淡风轻道。
“是。属下还有一事上奏。”
曲鉴卿拿起沾湿的帕子擦了手,温茶润嗓:“说。”
“属下在安广侯世子的营帐找到了一封密信,是仁亲王世子写给小公子的,信上要小公子杀了戚卓。”
曲鉴卿端着茶盏的手一顿,眼底掠过一抹杀意,“不急,等我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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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默本不愿应下戚玄所托,但见过吴仲辽后,想启程回渭城之时,却见戚玄来送他。
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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