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的。
很麻烦！
但罗绩没办法！
既是为了从她口中套到叶雯洁的消息，也是不想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曾经的师姐黯然自杀。
而且！
在他前不久制定的计划中，杨笗这种科研天才，也能起到很关键的作用。
“升国旗？”
杨笗满目错愕。
直到踏帝都的土地，她还是有些糊糊糊涂，像是在做梦一样！看升国旗？
这和答案能有什么关系？
杨笗不解，但出于对罗绩的信任，还是跟着对方一起走到了龙国大广场！
凌晨六点，龙国广场却已经汇聚了不少，前来观看升国旗的人。
再加此刻冬季将至，天气渐冷，有不少和他们同样目的的游客，因为衣物太薄，在原地又是转圈又是踱步。
看起来颇为滑稽！
“给！”
罗绩脱下了自己的外套，递给杨笗。
杨笗看了一眼衣着T恤，同样冻得有些鼻梁发红的罗绩，没有接过。
“啧！”
罗绩切了一声，随后掰过杨笗的肩膀，强硬的把外套披在了对方的身。
“谢谢！”
杨笗闻着外套淡淡的烟草味，轻声道，“不过，抽烟并不是一种好习惯！”
罗绩:“……”
这就是物理学家的脑回路吗？
某些程度，确实可以和直男一较高低了。
“少废话！”
罗绩没好气的呵道，他确实偶尔会抽几根烟，尤其是在思考问题，琢磨方案的时候！
这是他前世的坏习惯之一！
“仪仗队来了！”
杨笗皱了皱眉，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
踏！
踏！踏！踏！
随着整齐的仪仗队出现，现场瞬间寂静一片！
所有人都安静的，注视着那一片秩序井然的队伍。
突然！
罗绩指着前方的大部队，轻声道，“你看到了吗？那么多性格各异的人类，但在这一刻，却出奇的整齐划一！”
杨笗愣了愣，好似想到了什么，轻声回答道，“可是……他们都是经过后天训练，人为改造出来的，他们的脸庞是僵硬的，他们脚步是麻木的，他们其本质……终归还是无序的，没有规则的，混乱的！”
“就像是……物理和大自然一样！”
“从来没有自然过！”
围观的人听到着莫名其妙的对话，纷纷神色古怪的退后了两步。
这两人……怕不是有什么大病！
“这正是他们的伟大之处！”罗绩无视了周围人的目光，微笑道，“每一个文明，除了生存之外，他们都会迸发出独一无二的精神光辉！”
“这种精神光辉，恰恰是一个文明的本质！”
“生命与自然的相处，人类对宇宙的改造，你又凭什么不认为，这是既定的一部分呢？”
“你说……”
罗绩看向杨笗的目光，笑容如春风扑面，轻声道，“你说大自然是不自然的，我则认为，不自然的大自然，却……恰恰是最自然的大自然！”
“探索这种大自然，解析这种不自然，创造另一种大自然……”
“这！”
“才是文明的意义，也是哲学思辨的意义！”
“任何生命，除了自然与科学之外，还有温度……人文的温度，哲学的温度，精神的温度！”
杨笗呆住了！
她怔怔出神的看着罗绩，看着这个如春风般，笑容温暖的同窗，心中波澜骤然！
大自然，本身就是不自然的！
这种不自然，才是大自然！
罗绩的两句话，在她耳旁久久回响！
这时！
罗绩温和的看着她，轻声道，“小杨师姐，物理是冰冷的，没有温度的！”
“你执着于物理，你也就渐渐失去了温度，遗失了……一个人最本质的东西！”
“物理只是工具，就和粒子对撞机一样，它只是你认识世界的工具！”
“但你！”
“不是工具！”
罗绩附身，贴在杨笗的耳旁，轻声鼓励道，
“抬起头，看看旗帜，看看周围，看一看……你的世界！”
杨笗僵硬的抬起头，嗅着罗绩身的烟草味，映入眼帘的是……车水马龙，和人间烟火！
这一刻！
她静静地站立，衣袂飘扬，心里有一场无声的海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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