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能受礼?嫂子快别折我了,快快请起!”
见江洛总不肯受,一直在廊下杵着也不好?_[(,且林如海还在等江洛,魏丹烟便将封氏扶了起来。
封氏叹道:“如今我还全仗贵府才能过安生[ri]子,自身实无余力,可也要觍着脸再多说一句:今后姨娘若有事,请尽管开[kou],只要我能办得到的,一定替姨娘办妥。”
这句话江洛没推辞。
或许以后她真要蹭她们姑嫂的房子住呢。
耽误了一会,回到芙蓉院时,林如海早已到了,冬萱正侍候着。
她回来得晚了,还满面是笑,林如海不禁问:“今儿玩得高兴?”
“是高兴,”江洛没忍住说出实话,“也觉得能帮人一回真不错。”
“怎么说?”林如海好奇。
江洛如此这般说了一回,笑道:“只我那几句话,得了这么大一篇谢。”
林如海却难得没被江洛的情绪感染。
江氏是只说了几句话,魏氏又多做了什么?到头来,魏氏得了身份,有了家人,江氏只得几句谢就这么高兴。
他又想到,他待江氏不比那封氏几句谢语好得多?
怎么平[ri]不见她对他笑得这么好?
不觉仲[chun]已过。
将要把夹衣换成单衫时,贾敏的周年也快到了。
这是林家的头等大事,江洛可不敢自作主张。魏丹烟又情愿为了太太多使些力,这事自然便是以她为首。
林如海也没再强行要求江洛独自挑大梁。
还是冬萱提醒着,江洛才恍然,他似乎快连续五天没来过芙蓉院吃饭了。
是因为贾敏的周年要到了吗?
……
林如海已经整整四天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他查出了一些让他心惊的东西。
为什么陛下会将他放在两淮巡盐的位置上。
为什么各地巡盐大多一年一任,最多连任两年,他却在此任上第二年了,还没有任何会调任的音信。
原来,两淮私盐竟与甄家和薛家有关。
薛家家主薛从良、其弟薛从善,皆与太子往来甚密,却分别于二年前和两年前在外地病故了。
薛家如此,甄家又岂会与太子毫无干系?还有虽然尚未查出什么,却与甄家、薛家联络有亲的王家、史家、贾家——
他们是否也替太子做过陛下无法容忍之事?
一更,暮[se]已深。弦月之夜,星光竟也不多。林如海提着灯独自站在夹道上,望向正院的方向。
亡妻、女儿、岳家。
皇恩、百姓、本心。
……
他该做出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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