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朱纪不但没走,还站到了床前。
我困得实在不行了,身上还特别难受,便睡眼朦胧的问他干嘛。
朱纪可怜巴巴坐到床边,说自己没地方住。
“你没地方住?!”我瞪大了眼睛。
“是啊。”说着往里蹭了蹭。
“你发情期啊?滚!没看我难受,别来烦我!”本来就受了一肚子龌龊,加上不期而遇的大姨妈,让我把暴躁尽数发泄在朱纪身上。
显然,我的话说重了,朱纪沉默了一瞬,我正想着该不该道歉。他抬起头,又恢复了嬉皮笑脸,“我是真的没地方住。”
“拜托!你是太子,这里是皇宫!”
“是啊,我是太子,这里是皇宫,那我想住哪儿住哪儿啰!”说着把我往床里推了推。
“单人床,很小耶!别推了啦!”我手脚并用把他往外推。
“我是太子,我说住这儿就住这儿!”
“我是太子最爱的女人,我说不行就不行!”
话一出口,朱纪顿住了。可我来不及收回,一脚踹上了他的屁股上……
香帐侍寝
劲好像挺大的,因为朱纪踉跄了出去,摸摸屁股,委屈的看着我。这个心疼啊,本想问问他是不是很疼,我可以帮他按摩下……臀部。
可朱纪看着我欲言又止的样子,颠颠蹭回了床边,眨巴着清亮修长的眼睛,小心翼翼地问我,“就睡在这儿好不好?只睡觉,趴趴,呼呼。”
啊!天啊!这用词,这表情——俨然是只无家可归的小狗,让人不经意间心碎了一地。可仔细观察,美丽的黑眸中一缕狡黠一闪而过。
我嘴角抽搐,又想耍我?害我成环卫工人还不够?换上如花似玉的笑颜,手指轻抚过朱纪的脸颊,慢慢向下,滑过他的喉结,留下暧昧的痕迹。明显感觉到朱纪僵了一下,我抬起上身,凑到他耳边,娇声道:“要睡睡榻,床,免谈!”微笑,却不容置疑。翻身拿过一床被子扔给了他,一扬手,放下了床帐,把他隔绝在了外面。
我以为朱纪会知难而退,打道回府,去睡他的东宫住龙床,可床外的男人执拗了一下,竟然真的走向了软榻,有点诧异,想想转过了身,谁叫他折磨我扫大街呢!
这一觉,睡得相当不踏实,因为每每刚要睡熟,就会感到一个熟悉的鼻息,蹑手蹑脚往床上爬。然后,义无反顾地被踹了下去,周而复始,循环往复……
早晨,我伸着懒腰,极不舒服地坐起身。撩起床帐一看,软榻上早已没了人。哎,在太子的地盘,让太子睡榻,确实嚣张了。穿鞋下地,走了过去,坐到榻上发呆,沿着榻上睡痕缓缓倒下,那里还有他的余温。这才发现软榻好小,我躺下都勉勉强强,脚在外面,更何况他了,这一晚真够他遭罪的了。可是,握紧被角,他千不该万不该勾引一个意志力薄弱还大姨妈来访的女人!
皇宫里福利待遇如何我不清楚,反正来例假也得坚持上岗。于是,我抵搂起大扫把去宫后苑上工了,心中怨恨,这个死人,不张罗给我要到自己宫里干点俏活。
晚上,顶着失血过多的小白脸,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房间。打水洗漱后,迷迷糊糊脱下外衣,从铜镜里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笑眯眯的走了过来。
“榻很好睡吗?”口中冷淡,心中却涌过一股暖流。
“不好睡。”如实回答。
“那你还来?”
“……”低下头,我看不到他的表情,抬起头,却是春意盎然,“因为你在这儿啊!”
我木然转过头,确定了,是发情期。
依旧我睡床,他睡榻,晚上也没见他老实多少,又有若干次想悄悄摸上我的床,都被我及时发现,“略施小惩”。其实,不是怕他上来,而是这床真小,比普通的单人床还小,要是压塌了,我这后半个月睡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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