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朱纪的家族,也有类似的问题。金氏有韵婷在幕后出谋划策,对张鹤龄是越发疏远。儿时的真挚温馨早已成为回忆,几个人相处不免有许多矛盾。老套的家产争夺故事,老子健在就开始各自筹划了。真不知是该悲他们薄情,还是该喜他们有先见之明。我觉得有些可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只得又喝下一杯。我本就是个贪财爱富之人,压根过不惯穷苦日子,对这种事又能说什么呢?或者哪有立场去指责谁,大概这就是“人之常情”中最现实的一种。
“晗姐,我真的很感谢你那日救了延龄弟弟。”
我没想到他旧事重提,愣了一下,淡淡一笑,“是你救的,与我何干?”
张鹤龄打趣,“我以为晗姐会让我继续谢披风呢。”
我笑着岔开话题,与他又聊了一会,不觉已近子时。我有点喝高了,便开口告辞。张鹤龄起身相送,我忙拒绝,“时候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睡吧,明日还得去书院呢!这几步路我能自己回去。”
张鹤龄笑而不语,坚持把我送到东院。夜风清冷,我打了个寒战,耳边隐约传来了一声低不可闻的轻叹:“晗姐,你若是我亲姐该多好啊——”我权当未觉,径直回房去了。
之后的日子又回到了原本的轨道,那夜的事情仿佛从没发生。他见我依旧是礼数周全的打声招呼,或者寥寥数语。有时我会想,那夜大概只是我的一场梦吧,醒后无痕。
寒梅·心思
转眼间就已入冬。一日,赶上我月经第二天,肚子十分难受,享受着烟云为我准备的高级“卫生巾”(确实是高级啊!我也是来了张府后才知道的,有钱人家往“月事带”里装的是棉花、纱布而不是草木灰),赖在床上不愿动弹。韵婷来寻我,见我懒懒的,问我是不是昨天晚上没休息好。
“是啊,一夜无梦。”我如实回答。
韵婷“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姐姐真是风趣,人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多之人心思重,方不得宁静,休息不好。偏你这无梦之人也说自己睡不好。”
我苦笑,怎么解释?难道告诉她,自从来到古代,就再没有梦到过“他”?在梦里,即使我们不曾拥有共同的记忆,但每次相遇心里都会感到莫名的平静和喜悦。可不像现在,芳踪无觅处,春梦了无痕。
“我常想,究竟是怎样钟灵毓秀的土地,孕育出姐姐这样的人物,聪慧善良又机智勇敢。难道关外如仙境般美好?枉我一直以为是书上所述的苦蛮之地呢。”韵婷颇为感慨。
我生怕她一时好奇追问起关外,赶紧岔开话题,“妹妹谬赞了,你才是惊世骇俗、才貌双全的人间极品!见了你,我方知‘女人是水做的’言之不假。”
“‘女人是水做的’?这话倒是头一次听说,姐姐总有那么多奇思妙语。不知姐姐将来会嫁与什么样的人?又是什么样的人配得上姐姐这般品貌。”
我满脸黑线,考虑得太早了吧,再过十年八年想也不迟啊。随口打趣道:“妹妹为何有此一问,莫非是有了心上人,急着嫁人不成?”
韵婷闻言脸色微红,“哪有的事!”仔细看了我的样子,明白我是故意取笑,不甘示弱的回嘴,“我不比姐姐是当娘娘的命,自然是不愁嫁了!”
“这你也信啊?哈哈……”我大方地说:“那好,咱们换换,你去当娘娘好了!”
韵婷责备,“姐姐又在胡扯,这种事情哪有换的道理!”
我“嘻嘻”一笑,继续逗她:“不换就不换,过这个村没这个甸,以后可别哭鼻子后悔哦,我可是‘当娘娘的命’!”
韵婷知道在脸皮方面与我不具备可比性,放弃了口舌之争,淡淡地说:“我会去争取我的幸福。”
“这到是,妹妹这样的尤物,只有人中之龙才配得上,何必与人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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