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后续战事只怕不易,需多多谨慎。”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安王眉心已现一道浅浅的折痕,他攒拳:“确实如此。”
……
前方战局风云变幻,后方的平阳,诸政务却已理清,邵箐闲了下来。
她接到了魏景的信。
济王率十五万徐州军投奔,兵不血刃,形势逆转!
悬起已久的一颗心终于回落,她大喜,抱着已满了周岁的小闺女转了几圈,重重亲了亲小胖脸,“姁儿,阿爹稳占上风了呢!”
姁儿并不知稳占上风啥意思,她却知晓阿娘很高兴,使劲拍了拍小白爪子,“爹,爹爹!”
在邵箐不懈努力之下,小家伙喊爹爹很清晰了,魏景回家听了,必定很欢喜。
非常振奋人心的一则捷报,但美中不足的是,杨舒受伤了。
而且据魏景信上所述,伤得非常重。
“元儿,你说你表兄如何了?”
跪求佛祖,虔诚祈愿,终如愿以偿,孙氏喜极而泣。只她来不及高兴,担忧就立即占满心头。
杨舒,她亡姐独子,仅存的唯一血脉。感染、炎症,战场兵士致死的往往不仅是伤,杨舒虽不是寻常兵卒,可眼下这夏日炎炎的。
孙氏忍了又忍,终究忍不住握着女儿的手,“元儿,我,我能不能去看看你表兄?”
“不,我只是问问,不去也无妨,子明他……”
只她何尝不知此事不妥,压抑不住说出后又连连解释,眉宇间化不开的隐忧。
“阿娘,我问问夫君吧?”
邵箐安抚轻拍。
她知道孙氏的心思,也知道孙氏的顾忌。
军营确实闲人免进的,一乃军中防务,二为她们安全。但若能逢战局稳定安全无虞,又逢特殊情况,也不是不能特殊对待。
邵箐本人就不止去过一次。
与孙氏相逢以来,孙氏慈和,极疼惜她,虽始终和生身之母有些差别,但不得不说已处出了亲情来。孙氏数年如一日,只一心一意照顾女儿外孙,从来没提过什么要求,如今难得有个希冀,邵箐怎么也得帮着问一问。
问一问,能去就去,不能去就嘱托魏景多多关照。
邵箐提笔,细细询问了杨舒伤情,嘱咐魏景照顾些,又将问方不方便前去探看?
平阳和前线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和加急公文一起飞马送出,次日入夜便到了魏景手里。
接到妻子的信,魏景自然是欢喜的,但急不迫待拆开一看,他微笑滞了滞。
信大半是写杨舒的,足足一页半的纸,平时大篇幅问候他关心他的缩成了半页纸,姁儿也忘了写了。
又是具体伤情,可严重到什么程度?还能不能走动?末了,还问,方不方便探看?
还惦记着探看?
魏景面无表情,提笔蘸墨,战场刀兵无眼,如何能探看?
只笔尖刚触及纸笺,却顿了顿。
其实是可以的。
徐州军投来之后,形势立时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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