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张纸条都吞了;明知必死之局,他也毫不犹豫去了。
于是,他在事成微笑等死的时候,没有等到拿人的甲士,而是等到了一道黑色身影。
“殿下!”
石良愣了几息,“砰”一下重重跪下,喜极而泣。
主从二人再见,如何惊喜暂且不说,魏景把人叫起后,说了新的联络方式,以后单线联系,从前方式一律舍弃。
石良抹了一把脸,连连应是记下。
最后,魏景问:“济王府上如今谋士几人?那储竺是什么来历?”顿了顿,又道:“还有杨舒?”
提起杨舒,对方那张清隽的面庞在眼前一闪而过,他忍不住微蹙了蹙眉。
“禀主子,如今济王府中.共有谋士九人,这次随行有四。”
石良职位不高,但他人伶俐,用心经营下耳目颇灵通,“这储竺是四年前进府的,据闻是并州人士,任长丞。初时只算中庸,因而不甚得济王器重。但大半年前,不知为何此人突然得了济王青眼,一跃成为首席谋臣。”
半年前?
魏景眸光微微一闪,恰恰就是束水攻沙圣旨下的时候。
“……至于那杨舒,今年年初才入府的,听说颇有才干,行事稳重,虽年轻入府时日也短,但在王府已有了一席之地。”
年初?
那就是宫变之后了。
魏景思索片刻,也不久留,吩咐石良继续隐匿,日后传信加倍小心以后,闪身离去。
顺利联络了石良,他并未立即离开济王府,而是脚尖一点,借着暮色逼近前殿。
济王已经回来了。
魏景无声往气窗一窥,却正见他这位庶兄咬牙切齿,俊隽的面容一阵扭曲。
魏钦双目欲喷火,抓起身侧一个青花美人觚,恨恨一掼:“可恨的……”
“殿下!”
屋内还有另外两人,杨舒高喝一声打断济王的话,同时飞身扑过去,堪堪赶在美人觚落地之前将其抱住。
魏钦力度极大,掷的方向又是另一边,他接得十分惊险,整个人往地上扑倒手肘一撑,美人觚才幸免于难。杨舒一边就地打了个滚,一边短促喊道:“殿下请慎言!”
虽书房外守卫都是心腹,但这里是京城,再怎么谨慎也不为过。
有些话是不能出口的。
魏钦生生止住了那半句话,满腔怒火无法宣泄,最终在牙缝中挤出一句话。
“他,辱我甚矣!”
声音压得很低,但却一字一顿,端是重若千钧。
储竺趁机上前一步,拱手道:“殿下,时不再来,机不可失啊!”
“没错。”
魏钦狂怒过后,面容罕见一片沉静,他缓缓颔首:“先生说的是。”
“殿下,殿下英明!”
储竺一喜,立即拂袖跪倒:“在下定竭尽所能,助殿下成此大事!”
在这人激昂的附和声中,气窗外魏景微挑剑眉,嗯,可以确定,济王欲趁势起兵了。
济宁益州一东一西,相距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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