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屠夫剥皮剔骨。
架子旁边有两个大水盆,其中一个水盆里放着清洗好肝脏等,另一个盆里……
陈晴不再敢靠近。
那个黑钢盆里有大半盆浸了丝丝血水,水在黑盆映衬下如透澈黑墨,最中间是一颗向下人头。
因为脸朝下,他们只能看到被湿漉漉头发遮住后脑勺。
宁宿蹲在那个盆前,小孩也跟着他蹲下。
宁宿咬了一口烤串,把烤串给小孩,一边咀嚼一边把手伸进了盆里。
少年手指指骨修长,肤色比常人要白很多,连血色月光都压不下分毫白,在黑盆和黑发衬托下,更是白得带光。
在陈晴起鸡皮疙瘩注视下,那几根长长手指微微弯曲下探,在人头下摸了摸。
陈晴不明白他这是要做什么。
为什么不是翻过来看,而是要用摸?
摸能摸出来是谁吗,都敢摸了,一定敢看吧。
摸一定比看更恐怖,陈晴特别害怕,那个人头下面嘴忽地咬住宁宿手。
就在这么想着时,宁宿回头对她说:“完好,没有烂。”
陈晴愣了一下。
过了好几秒,她心里才补全宁宿话。
完好,没有烂,不用怕,可以看。
话落,宁宿把那个人头翻了过来。
在一个诡异村子里,一个杀人屠宰场里,从一个黑色大盆里翻过来人头,本该怎么想怎么可怕。
但宁宿那句话莫名触动下,陈晴竟一点也不觉得恐怖地看了过去。
即便那个人头真挺渗人。
没有腐烂,只是在水里浸泡得水肿发白,在血色月光下,那整张脸白得有些发灰,好像轻轻一碰就要腐烂。
人头上眼睛紧紧闭着,宁宿掀开他双眼,对陈晴说:“看出来了吗?”
陈晴度过最初几秒恐怖,立即仔细打量这张脸,“看出来了!”
这是照片里殷岱君身边男人,很可能就是那个凌霄花别墅里男主人。
在搞冥婚产业槐杨村另一个世界里,这里新郎日夜遭受折磨,伤而复原就是他们噩梦。
知道他们不管受到多重伤都可以恢复后,伤害他们人就会更加肆无忌惮,丧心病狂。
然而他们还不是最惨,最惨新郎可能在这里。
他每日每夜被无数次宰杀割肉,肉供给全槐杨村鬼怪吃,没有止境。
陈晴说:“宁宿,我有个想法。”
“当时在别墅知道殷岱君是女主人时,我们还没想到冥婚,也没联系到新娘,是通过她和新娘都是外嫁女,才把新娘当成了她影射,会不会这个方向一开始就错了?”
“毕竟她是别墅女主人,应该嫁过来一段时间,并且有丈夫了。”
“这个丈夫在这个世界这么惨,会不会她是被丈夫虐杀?”
宁宿低头看向他手里捧着人头,刚要说什么,鼻子一动,“快躲起来!”
陈晴不作他想,立即跟着宁宿跑进旁边小仓库里。
小孩也跟着他们磕磕碰碰躲进了小仓库,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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