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
厄高斯见罗曼突然没了声音，正有些奇怪，按照他的想法，就算罗曼不同意，也应该等他说完交易的内容啊。
不过他随即就发现，这个叫做梅林的年轻巫师突然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本黑红色的厚皮书，正旁若无人的翻开书页，认真看了起来。
这本古怪的厚皮书一出现，厄高斯心中就毫无征兆的突突了两下，于是他立刻把精神力延伸了过去一部分，想要看清楚书上的内容，但是精神力一接触那本厚皮书，就立刻失去了联系，仿佛被吞噬了一般。
“年轻人，你这本书很有意思啊，是你的巫器吗？用书做巫器，很符合巫师博学的特点啊，恩，你很有前途。”
厄高斯发出一句尴尬的恭维，想要引起罗曼的注意，但是罗曼依旧没有理会他，继续目不转睛的看着书页上的内容，并且时不时用古怪的目光瞅瞅面前的血肉之塔。
厄高斯沉默了一会，然后无奈的开口道：
“好吧，那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作为回报，你也需要听听我的交易，怎么样？”
这回罗曼终于有了反应，他抬了抬眼皮，似乎毫不在意的随口说道：
“好啊，那你先说说看。”
罗曼的反应让厄高斯的精神波动了一下，似乎隐隐透出一股愤怒的情绪，但是这股情绪转瞬即逝，然后他的叙述再次展开：
“当年教皇和幸存的那三位外神达成了一个契约，契约的内容我虽然不清楚，但是从教会之后的表现我也多少猜出来一部分。”
说到这里，厄高斯微微顿了顿，似乎在等待罗曼的反应，又似乎在整理着语句。
罗曼看着默示录的眼神微微一凝，其实对于这点，他多少也猜到了一些，不过还是听听当事人的叙述，再确认一下吧，于是便说道：
“哦，说来听听。”
本来厄高斯没指望罗曼能有什么反应，或许是太久没有和其他人交流了，罗曼出乎他预料的附和，居然让厄高斯的心底微微升起了一丝被重视的感觉，仿佛找到了自己的存在感，就连接下来的精神波动，似乎都微微高亢了一些。
“契约的一部分，应该就是利用某种特殊的祭祀仪式，向这三位外神献祭，这种献祭是一种大规模的血祭，原本就是用来供奉苏玛的。
世界意志虽然能封锁这个世界，但是原住民们的主动献祭就相当于给外神们又开了一扇窗户，让祂们可以避开世界意志的封锁，顺利进入这个世界。”
罗曼这时候又问道：
“那么，厄高斯阁下，您知道当时献祭的位置吗？”
“当然，献祭分布在四个地方，分别是加仑特城，落日大森林，伊赫姆王国和我们现在所处的圣地-苏拉法尔。”
“果然。”
罗曼眼神微微闪动，继续盯着手中的默示录，陷入了思索：
“当初在加仑特遇到的那个可怕存在，果然是一位外神，那么那场祭祀的失败，根本就不是意外，教会的目的原本就是要将那座城血祭，让那个外神降临。
不过想不到落日大森林居然也包括在内，难道是那个突然出现的巨大旋涡吗？”
厄高斯看着罗曼陷入思索，也没有在继续说话，洞穴之中再次陷入了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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