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份都没有晋，她又是哪来的底气，让一个未出阁的妹妹在宫里陪自己的呢？”
此话一出，跪着的两人皆是一愣。
“大将军与宫内互通消息，本宫不予追究，可是将军在催促、逼迫本宫之前，先想清楚。”到此，苏念烟一顿，并未急着将后续的话说出来，反而撑着太阳穴，看向跪着的两人。待跪着的两人缓缓抬起头，张嘴要发问，苏念烟赶紧补充道：“余才人可是时常带着余姑娘出入皇兄的养居殿，将军还觉得是本宫执意不肯解除婚约？”
顾文君一愣，沉默片刻后，率先起身，向苏念烟告罪，然后匆匆离开。倒是留下一个看似纨绔的顾枕书。
虽然隔着三重屏风，苏念烟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可她总觉得，眼前这人并非普通纨绔，或者只是擅于伪装。“长公主方才那段，好生刺激！是长公主在哪本折子戏里看的吗？”这吊儿郎当的模样，让苏念烟打消了自己的猜想。
“世子若是觉得是折子戏，便如此认为吧。”苏念烟示意一旁的杜鹃，让她帮自己穿上鞋子，她想要离开。
杜鹃笑着，蹲下身子，帮苏念烟穿上云头履。
“世子慢慢跪着。”苏念烟站起身，带着杜鹃和明镜回到书房。进入书房后，苏念烟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也不顾自己头上还带着玉搔头，只想快些躺下，于是随手扯下头上的钗子，硬往罗汉床上躺。
“长公主怎么总喜欢睡在书房？”明镜有些好奇，但还是老老实实地拿出梳子，将苏念烟头上的钗子一支支卸下，并用梳子将长发梳顺。
苏念烟实在是太困了，意识还是清醒的，只是不想张口说话，半睁着眼睛看向杜鹃。
“长公主想问小曹夫人的事儿？”杜鹃手里拿着本崭新的册子，见苏念烟眨了眨眼睛，便翻开册子，小声念道：“小曹夫人基本不出门，想来同曹夫人所说，家里名义上将她嫁去南方有关。”
“但是卫大人极其宠爱这位小夫人，不仅在宅子后头买了间小院子，还让家里信得过的家丁去伺候。这位小夫人很是喜欢首饰，每过五日，必然让家丁去城中的翠石坊挑选玉器首饰。”杜鹃说着。
一旁的明镜数着指头，大致知道，这位小曹夫人命人出去采买的日子，就在这几日。
“可要算着日子，去请卫家大姑娘？”杜鹃声音有些刺耳，让原本昏昏沉沉的苏念烟醒了几分神。苏念烟还是没有开口，还是眨了眨眼睛，就翻身，示意两人不要再打扰自己休息。
“长公主还是这般。”杜鹃笑着，她的心最大，即便跟苏念烟相处这么久，都没有觉得苏念烟有何不同。
“姐姐，这帖子该如何写？”明镜不明白小曹夫人是怎么回事，但她听话，苏念烟说什么，她都会照做，苏念烟还让外书房的先生叫她鞋子，里面的递出去的帖子和书信皆是出自她的手。
“就说长公主多日礼佛，不爱那些金银首饰，请卫家姑娘去挑选玉器。”杜鹃如实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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