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道精光。
她转过头，看着楚天霖，眼底带着只有他能看见的狡黠之色，故作严肃的说道，“阿霖，有件事你莫不是忘了？”
将她的神色看在眼里，楚天霖虽然有些不解她问此话是何意图，却还是配合的回道，“鸾儿，我忘了什么事？”
“你忘了，九公主并没有回郦云，她那日偷偷溜出皇宫，离开了京都，此时还不知道是在哪里。”见楚天霖如此配合，沈鸣鸾不由嘴角微扬，却又强压了下去，露出一副严肃凝重的神色。
就仿佛，她真的不知道赫连玉芷下落，在为对方担忧。
不等楚天霖说话，一旁的七杀是猛地站起了身，“皇嫂，你说什么？”
“小丫头，她没回郦都？”
他沉稳的声音，带着些许不自知的慌乱之色。
俊逸的脸庞，哪还有刚才那惬意的模样。
此时，惊讶、慌乱和担忧的神色，在他的脸上交替出现。
只怕，七杀自己都不知道，他的脸上还能露出这般丰富的情绪来。
看到如此模样的七杀，沈鸣鸾心里道了一句果然，她就知道，七杀是紧张在意赫连玉芷的。
唇角微微勾起，沈鸣鸾的眼里划过了一抹笑意。
楚天霖一直在注意着她，自然有将她神色变化看在眼里，当即也明白了，她刚刚问那句话的目的，原来是为了确定七杀是否在意赫连玉芷。
至于赫连玉芷此时在哪，在七杀回京都之前，两人就已经收到消息了。
她还在溧水城的九幽山庄。
只怕，只会跟着花云渺，玩得有些乐不思蜀了……
沈鸣鸾有意戏弄七杀，楚天霖自然不会破坏她的兴致，反而更加卖力和她一起，忽悠起自家皇弟。
“这不还得怪你？”楚天霖一本正经的数落道，“你当初，占了人家小丫头的清白，不负责就罢了，还那么没担当的跑了。小丫头在宫里还等着你负责，结果左等等不到，右等也等不到，可不就伤心了？”
“更何况，女子的清白有多重要？”
“那日长乐王府里发生的事情，又不是没人看到，这风言风语的，小丫头能受得了？能在这宫里待得下去？”
“她离开皇宫、离开京都是必然的。”
“只是，朕派了那么多人马去找她，至今也没一个消息，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
楚天霖一句说的比一句严重。
听着他的话，七杀的脸色，也是一句随着一句变得更加难看了，眼里的担忧是再明显不过了，整个人陷入自责之中，心里越发觉着自己不是个男人。
竟然，在发生那种事情之后，会丢下一个小姑娘在京都饱受非议，而自己却远离是非，逍遥自在去了。
赫连玉芷才多大，连及笄都没有。
遇到那种事情，正是需要他安抚、照顾。
可他做的是人事吗？
七杀心里回想着，都恨得抽自己一巴掌。
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啪。”
响亮的一耳光，是将楚天霖和沈鸣鸾都惊了一下。
看着满脸痛苦之色的七杀，两人不由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在心底叹了口气。
总算，七杀悔悟的不算太晚，还没有酿出更大的祸事和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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