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启程_野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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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略施惩戒,如何能体现襄王的尊严威仪?

  况,物是人非,如今的神女,哪还是当初名动长安、万人仰慕的闺英闱秀?一个失去父兄庇护的郡主,一个被前夫狠心休弃的妇人,一个养着三岁稚儿、在动荡时局里寻摸窠巢的母亲,能够以正妻的身份嫁入赵家,成为当朝丞相的结发妻子,已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分,跟这些实打实的利益相比,途中折损的那些颜面,算得上什么?

  她要的是入洛阳,入赵家,至于怎么入,并不重要。

  “叫扶风来一趟。”

  扶风是王府里的侍卫长,居云岫现今最信赖的家臣,有些事,她是不与侍女商议的。

  璨月不多问,颔首应是后,往外行去。

  ※

  二月底,肃王府的送亲仪仗如期离开长安。

  长安距洛阳三千多里,这次外嫁,居云岫没在府里留人,护卫、小厮、侍女、姆妈全都拾掇行李入了送亲的行列,队伍一眼望不到头,怎么看,都是一走了之、一去不返的架势。

  ——这是居云岫跟赵霁议亲的条件之一,她愿意向他低头的原因之一。她在哪儿,肃王府的人在哪儿,一个不能落。

  三月,春山如笑,沿途风和景明,没有雨雪阻碍,队伍走得顺利,比估计的早一日抵达雍县。

  下榻驿馆时,是日暮时分,居云岫在内室换下繁重的礼服,侍女琦夜突然急匆匆赶进来,竟是恪儿那边出状况了。

  “打一入驿馆起,就不停地哭闹,姆妈喂了一碗热羹下去,转头就吐了,想是连日舟车劳顿,郎君受不住。”

  “大夫看过了?”

  “正在屋里看诊。”

  琦夜打帘让居云岫进屋,侍立榻前的丫鬟、姆妈退开,居云岫上前,看到帐里脸色恹恹的恪儿,眉心一蹙。

  大夫诊完脉,道:“无大碍,喝两副药便可痊愈,只是郎君体弱,又是头一回离开京城,难免不习水土,郡主不如在雍县多留一日,等郎君养得差不多了,再启程不迟。”

  居云岫点头,让丫鬟领了大夫下去煎药,恪儿刚吐过,白着一张脸,有气无力地朝居云岫喊了声“阿娘”。

  他眉眼生得像战长林,委屈巴巴地皱眉时尤其像,居云岫忍不住抚他眉心,似想把那一点极像的痕迹抹走。

  恪儿偏头,抓住了她的手。

  屋里一时很静,少顷,居云岫道:“还难受吗?”

  恪儿眼角残留着涟涟泪痕,瓮声道:“不难受,可以不喝药吗?”

  居云岫道:“不可。”

  恪儿:“……难受。”

  这一声,既是应身体之苦,又是诉眼前的心灵之痛,居云岫不理会,道:“嗯,喝完药,就不难受了。”

  恪儿眼圈又红起来,要扔开她的手,居云岫反握紧,提前招呼:“再哭,多喝一碗。”

  恪儿顿觉委屈,忍着泪,越忍泪涌得越多,忙抬起另一只手把双眼捂住。

  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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